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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November 29, 2008

檸檬樹的故事

天看到信報有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是講有關個人與集體間的哲學老問題的:

檸檬樹的故事
麥稻2008-11-28
  提起檸檬樹,你會聯想到什麼?生活在香港的都市人,對於一棵棵真正的檸檬樹,應該沒有什麼印象,石屎森林難得有樹也。年輕一點的,大概會記得幾年前德國流行樂隊Fool's Garden(該樂隊後來改組,名字變成沒有一撇的Fools Garden)流行曲Lemon Tree。當年,對於中年人士來說,同樣叫Lemon Tree,一定想起Peter, Paul and Mary的經典民歌。不過,以上種種,僅對於受歐美文化影響的人才是如此,對於身處中東的人,檸檬樹的意義,既非年輕人的鬱悶,亦非父親教你戀愛是什麼一回事,而是幾十年來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的歷史恩怨。
司法與歷史不公義
  上周看了香港猶太電影節2008中的《檸檬樹》。電影開首正是上述民歌的改編版本。故事很簡單,一位巴勒斯坦女士莎瑪,丈夫早死,自己一直經營父親留下來的檸檬園,賣檸檬汁為生,兒子長大到美國的餐廳打工,女兒在亦已嫁人,忙於照顧孩子,難得有空回到老家吃飯。一天,附近搬來了新鄰居,原來是以色列的國防部長夫婦,由於局勢動盪,要建立保安較嚴密的居所,竟然找來這個以色列和西岸之間的檸檬園。
  不久,寡婦收到通知信,看不懂希伯來文,拿去讓當地社區的人翻譯出來,原來以色列國防部以保安理由,下令沒收這位女士的家園,並要把檸檬園夷為平地,以免有恐怖分子利用果樹作為攻擊時的掩護;臨別時,沒有對於她表示更多同情,只冷冷說,很多巴勒斯坦人也有被沒收的遭遇。
  本來大概等着年華老去,日子不經不覺就此終結一生的寡婦,自從生命起了變化。對於這個充滿兒時美好回憶,而且每天為她帶來生計的家園,她決不願意拱手讓人,思前想後,即使變賣嫁妝首飾,也要取回一個公道,終於找來一位願意仗義幫忙的律師。當然,現實情況是,即使律師不賺錢,一個平民對抗當權的以色列軍方,根本毫無勝算可言。大衛對哥利亞這個以色列人的聖經故事先例,未必同樣適用於巴勒斯坦女子。
  事實上,以巴兩族的鬥爭不是今天的事,而即使她可以上訴至最高法院,但當地整套法律本質上就是以色列觀點,司法制度必然帶有不公義的痕迹。世世代代的暴力和誤解,年輕一代早已變得麻木,故事中寡婦和國防部長夫人各自有孩子到了美國,也是對此漠不關心,彷彿生活就是從離開這片土地開始。
  不過,電影最關心的不是以巴歷史,而是個人與集體之爭。勢孤力勢的寡婦,為了捍衞本身的權利,為了爭取心中的公義,打一場沒把握的仗。相反,與她對抗的是整個政府的財力物力,整個政治現實。還未計在她家門外築起鐵絲網禁止她走近屬於她的檸檬園,被迫任由檸檬樹凋零枯死。人家動輒以整體利益為由,檸檬樹算什麼?難道國防部長大人物關係到以巴局勢,還比不上小女子園中幾棵樹?但,人的價值可以如此量度嗎?難道蟻民的生命就比不上權貴嗎?這個哲學問題比以巴死結更加千古難解。
  單從最不加思索的少數服從多數功利原則,的確如是,畢竟為了爭取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多數利益,當然是犧牲少數了。問題是,在這個社會上,每個人其實都必然是少數,如果胡亂說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當權者憑集體利益為由隨便犧牲個人權利,則每個人最終都沒有保障可言,今天向你的鄰居動粗,明天可以向你開刀。偏偏極權社會中人人噤若寒蟬,為求自保,大家必然變得麻木不仁,這才是在極權社會最可怕之處。
尊重別人那棵檸檬樹
  當然,極權思想赤裸裸地擺在這裏,大家可能有所提防,最麻煩是隱藏在表面上反極權的社會。今人常說的所謂民主,如果沒有小心考慮,隨便等同於投票制度或少數服從多數,背後若無保障個人權利的觀念,多數人的暴政歷史不罕見。換言之,連個人權利和選擇自由也不能保障,要保障集體利益根本是奢談。很可惜,一些很有問題的政治宣傳口號,竟成了深入民心的所謂民主社會格言,例如當年美國總統甘迺迪那句「不要問國家能為你做什麼,應問你能為國家做什麼」,便是很明顯的例子。
  當然,集體這個粗疏的概念,政治野心家喜歡利用,普通人也不例外。看看莎瑪的經歷,不單以色列強行沒收房產,連她的鄉里也以維護社區名聲為由,先是警告別要領取以色列軍方在信中承諾給予的補償,後則對喪夫多年的她要發展另一段感情多加阻撓。
  集體一詞之惡,在於人人以維護集體利益為名,實際上卻是犧牲別人的利益來增加自己的利益。相反,強調個人權利的想法,表面上是私利先行,但起碼互相尊重他人的權利,結果是真正保障大多數人的大多數權利。如果說每人頭上一片天,同樣地,每人心中都有一棵檸檬樹;人人尊重別人的檸檬樹,世界雖未配稱得大同,但距離真正和平共處必不遠矣。
  由真人真事改編的電影,結局如何,上訴是否得直,這裏賣個關子,大家可以留意這齣在柏林國際電影節得到觀眾獎項的作品,何時再有重映機會。順便一提,對於以巴紛爭和檸檬樹的故事,幾年前已有一本頗有名的書,書名是《The Lemon Tree: An Arab, a Jew, and the Heart of the Middle East》,有興趣者可找來一看。

Thursday, November 27, 2008

這是一個XX的經驗......

這是一個難受的經驗......
沒有正職的日子,最初是不習慣的。住的是村屋,閒來見到不少認識的街坊,最初是比較尷尬的,會想他/她們想為何我不需要返工等等。不知是社會模索,或是骨子裡的想法,雖然從前一直倡議性別平等,但仍然覺得男人老狗需要全職工作。

這是一個跳躍的經驗......
日子流誓,漸漸發覺人生不是這樣的。空間閒暇原來是這樣美妙的!自由安排時間可以是這般開心的!很長時間沒有這種感覺了。廿一年的工作生涯中都是營營役役,雖有意義,但建制混沌,工作時間不規,我就是一做拼命,作夢也為工作想計謀的那種,忘記了自己及家庭。還記得對上一次有自由空間的感覺是十多年前的隻身背囊行,從新疆跨過喀喇昆侖山,茫茫蒼蒼,雪峰高聳, 冰川縱橫,巍峨神奇,經帕米爾高原,到中巴邊界的紅旗拉甫,再入巴基斯坦,那裡冰川處處,蔚為奇觀。

這是一個洗禮的經驗......
人生的確需要洗禮的經驗,習以為常是安穩入定但亦是了無生氣。人生很多時不自覺地追尋名利權,身處其中,不能自拔。追逐間只知得到的,卻看不見失去的。文學家王爾德說過:「這世界有兩種悲劇,一種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另一種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Tuesday, November 25, 2008

考完試

今天考完四級鋼琴試,跟老婆去千吃個晚鱔,慶祝考完試。


考試是一對一的,帶著疼痛右食指頭的我,入場前一點都不驚慌,入場後還跟考官說我很驚慌,壯膽罷了。坐下不到一秒,緊張隨之而來,首先是胃部抽搐,腦海一片空白,繼而手震。幸好可練習的都練得純熟,雖只得平時的六七成功力,手部不自覺地以無意識在黑白鍵上飄移,總算沒停下,緊張隨著時間溜走。合格應不是問題,拿高分則是奢想。


另我感興趣的是,我對緊張和及後猶有餘悸的感覺著了魔,很是過癮。還記得鋼琴老師說,正常來說,年齡跟緊張成正比,她年幼時比賽不怯,到十來歲懂事要面子後,則不復再。我曾於數百人前作講也未驚過,於特首,處長,主教等人面前理論亦淡定有加,但這回卻不一樣了。數月前,老師曾安排考試練習講座,考官坐陣,並針對每一考生的一首歌給予評價。當日座位上上百位家長當觀眾,他們的子女有考四級,六級及八級的。我看著考四級的彈奏,心想我比他們彈得好。到最後,老師問我願意試試否,當然想啦!吸取經驗嘛!考官見到我,劈頭一句說:you are the only human here。雖知他說笑,我仍回應:they are human also。當時還未知驚,一坐下,今天的症狀全都出現,且來得更烈,手腳僵硬,呆若木雞,還是勉強完成,是全場最差的一個。老師後來跟我說,該考官跟她說這是正常不過的,即是預左咁話。

好一個挑戰!我想我是上了癮。

今天考試

今天中午進行四級鋼琴考試,好驚!特別是sight reading。為我這個超齡考生打氣啊!學了年半了,希望有點成績。

Tuesday, November 18, 2008

猛鬼電梯

最近有電梯意外的新聞,剛收到一個相關電郵,相信有用:

當你面臨生死一線間時,當下的你所做的每一個動作將決定你的生死與否。生活中,難免會坐到電梯,但是!萬一遇到電梯發生事故,迅速往下墜落時,你可能只有一個念頭 :「站在電梯裡準死定了!..... 」

可是今天 .....
我在電視的一個外國頻道看到一個非常好的節目。其中,他們還請了專家示範電梯下墜時保護自己的最佳動作:

第一、 ( 不論有幾層樓 ) 趕快把每一層樓的按鍵都按下。
第二、如果電梯有手把 ,一隻手緊握手把。
第三、整個背部跟頭部緊貼電梯內牆,呈一直線。
第四、膝蓋呈彎曲姿勢。

說明:因為電梯下墜時,你不會知道它會何時著地,且墜落時很可能會全身骨折 而死。

解釋:
第一點、是當緊急電源啟動時,電梯可以馬上停止繼續下墜。
第二點、是為了要固定你人所在的位子,以致於你不會因為重心不穩而摔傷。
第三點、是為了要運用電梯牆壁作為脊椎的防護。
第四點、是最重要的是因為韌帶是唯一人體富含彈性的一個組織,所以借用膝蓋彎曲來承受重擊壓力,比骨頭來承受壓力來的大。

為求目的,不擇手段

據今天新聞稱,中國政府昨天宣布,為了穩定就業局勢,暫緩調整企業最低工資標準。
朋友中有在大陸港商做玩具生意的,最近危危乎。原因有二:一是人民弊匯率,二是新勞動法。據他們說,暫緩勞動法可能對這些企業有利。
暫緩調整企業最低工資標準表面上沒特別,但這可能是暫時擱置受爭議的新勞動合同法的先兆,對中國影響不小。
確實很難想像一個國家為了改善經濟而可以隨時更改法例,這是典型的資本主義,為求目的,不擇手段。這就是所謂的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 不知特色在那。

Tuesday, November 11, 2008

雷曼,電快

立法會明天將表決是否運用權力特權條例調查雷曼事件,引起社會關注的是其必要性及適合性。我認為無此必要,原因有:
  1. 目標不清晰;
  2. 現有的處理方式不是無效;
  3. 由立法會處理不代表苦主有最大利益;
  4. 因雷曼事件牽涉窮人及富人,大眾及傳媒才關心,政黨才跟進;若只是前者受困,相信各界的反應大降,這是政治現實,正是現代主義所謂的沒利益等於沒價值;
  5. 雷曼事件牽涉消費權益及銷售手法問題,若日後有<電快證券>出現,又是消費權益及銷售手法問題,是否又要勞動這麼多社會資源? 肯定不會!除了是政治現實,連鎖反應是必須關注的;
一句到尾,縱使是消費權益及銷售手法問題,投資者亦需有一定的責任。

Monday, November 10, 2008

兩本存摺

今天看到一片好文章,轉載自中時龍應台的<兩本存摺> (20080516)

是的,我也有兩個秘密帳戶,兩本秘密存摺。兩個帳戶,都無法得知最終的累積或剩餘總數,兩本存摺,記載的數字每天都在變動,像高高懸在機場大廳的電動飛機時刻表,數字不停翻滾。
 我知道兩件事:一個存摺裡,數字一直在增加,另一個存摺裡,數字一直在減少。數字一直在增加的存摺,是我自己的;數字一直在減少的那一本,是別人給我的。
 於是有一天,我帶著那本不斷增加的存摺去見一個頭戴黑色斗蓬看起來像魔術師的理財專家,請教他,怎樣可以使我的這本存摺更有價值。
 「價值?」桌子對面的他露出神秘的微笑,上身不動,忽然整個人平行飄滑到桌子的左邊,我用眼睛緊緊跟隨,頭也扭過去,他卻又倏乎飄回我正對面,眼神狡獪地說,「小姐,我只能告訴你如何使這裡頭的『數字』增加,卻無法告訴你如何使這數字的『價值』增加。」
 數字,不等同價值。也就是說,同樣是一千萬元,我可以拿去丟進碎紙機裡絞爛,可以拿去紙紮八艘金碧輝煌的王船,然後放一把火在海面上燒給神明,也可以拿去柬埔寨設立一個愛滋孤兒院。
 這不難,我聽懂了。我彎腰伸手到我的環保袋裡,想把另一本存摺拿出來,卻感覺這人已經不在了;一抬頭,果然,對面的黑色皮椅正在自己轉圈,空的。皮椅看起來也沒有人的體溫。一支接觸不良的日光燈,不知在哪裡,滋滋作響。
 我嘆了一口氣,緩緩走出銀行。銀行外,人頭鑽動,步履匆忙。疾步行走的人在技術穿梭人堆時,總是撞著我肩膀,連「對不起」都懶得出口,人已經走遠。一陣輕輕的風拂來,我彷彿在鬧市裡聽見樹葉簌簌的聲音,抬頭一看,是一株巨大的玉蘭,開遍了潤白色的花朵,滿樹搖曳。我這才聞到它微甜的香氣。
 就在那株香花樹下,我緊靠著樹幹,讓人流從我前面推著擠著湧過。從袋裡拿出我另一本存摺,一本沒人可詢問的存摺。
 存摺封面是一個電子日曆。二○○八年五月有三十一個小方格,每一個方格裡,密密麻麻都分配著小字:
 05-01 0900 高鐵到屏東探母
 05-12 1800 錢永祥晚餐
 05-25 1500 馬家輝談文章
 05-26 1900 安德烈晚餐
 05-28 1000 主持高行健研討會
 05-30 2000 看戲
 06-01 1600 會出版社……

 輕按一下,就是六月的三十個小方格,也有密密麻麻的字;再按一下,七月的三十一個方格,密密麻麻的字;八月的三十一個方格裡,全是英文,那是南非開普頓,是美國舊金山,是德國漢堡……
 不必打開,我就知道,存摺裡頭,誰裝了一個看不見的沙漏。
 因為無法打開,看不見沙漏裡的沙究竟還有多少,也聽不見那漏沙的速度有多快,但是可以百分之百確定的是,那沙漏不停地漏,不停地漏,不停地漏……
 有一片花瓣,穿過層層樹葉飄落在我的存摺封面,剛好落在了五月十六日那一格。玉蘭的花瓣像一尾漢白玉細細雕出的一葉小舟,也像觀音伸出的微凹的手掌心,俏生生地停格在五月十六日。我突然就明白了:原來,這兩本存摺之間,是有斬釘截鐵的反比關係的。你在那一本存摺所賺取的每一分「金錢」的累積,都是用這一本存摺裡的每一寸「時間」去換來的。而且,更驚人的,「金錢」和「時間」的兩種「幣值」是不流通、不兌換、不對等的貨幣──一旦用出,你不能用那本存摺裡的「金錢」回頭來換取已經支付出去的「時間」。什麼代價、什麼數字,都無法兌換。
 是的,是因為這樣,因此我對兩本存摺的取用態度是多麼的不同啊。我在「金錢」上愈來愈慷慨,在「時間」上愈來愈吝嗇。「金錢」可以給過路的陌生人,「時間」卻只給溫暖心愛的人。五月十六日,從今日空出。我將花瓣拿在手指間,正要低眉輕嗅,眼角餘光卻似乎瞥見黑斗蓬的一角翩翩然閃過。

Thursday, November 6, 2008

Let the issues be the issue


















美國總統大選塵埃落定,選前的坊間表達及討論氣氛熱烈,推高了投票率。當中以這膚色移位的海報最為到位,題為Let the issues be the issue.

美國的政治生態活潑,有不少issues。香港的則枯燥無味,你說有甚麼issue可成為issue?

Sunday, November 2, 2008

家 < 工 = 國?

這是我今天於公教報刊登的文章:


這一系列的文章是談及家庭與工作,先為兩者定義。家庭是指我們的生活,包括獨身與婚姻,即包括原生及後續的家庭網絡。工作是指有酬勞動,包括自僱與受僱。家庭與工作那個較重要?因人而異。古人說是家庭重要,次序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今人說是工作重要,次序是瘦身、沽、抄樓、家好月園。

家庭在我們心中一直佔很高位置。但是,於最近一些社會事件中,家庭這元素被統一集體規範,為達至更高目的──國家。中國航天員及奧運健兒是明顯例子。中央電視報導員說,神七的航天成功,航天員的家庭犧牲了不少。據報2003年,中國首位踏足太空的航天員翟志剛母親病危,家人為了不耽誤他備選神五的訓練,一直瞞著他,直到母親離開人世。消息傳到,翟志剛回到了家,進屋就跪在母親的靈前磕了3個響頭,淚流滿面地看母親最後一眼。翟志剛的妻子說他是溫情的丈夫,可愛的父親,孝順的兒子。2008北京奧運,中國奧運代表團史上第一位媽媽冠軍,33歲的冼東妹,在2007年生下了一個女兒,女兒在五個月時就斷了奶,冼東妹隨即投入到緊張的備戰奧運當中。這些都是一些感人的「報導」,向我們展示了家庭的重要,但更重要的「報道」是當有「工作」在身,家庭要靠邊站,當中的工作是牽涉到國家榮譽的,即工作就是國家。再簡單說,就是「沒有國,哪有家?」。

為了更高的價值而犧牲家庭,無疑是值得尊敬,昂山素姬是一例子。1995年7月,她被釋放,然而她很清楚,一旦離開緬甸赴英國探視家人,她很有可能永遠不能再次回到緬甸。結果她選擇留下,從此再也沒有機會與她的丈夫見面。她的丈夫於1999年去世。每次看到這段,總覺得心痛,雖然同是國大於家,但這個國是她心目的天國。但是,如果「為了國家而工作,家庭亦要捨棄」是集體的形象塑造,我們是不會理睬的,因為不是人人能承受得起及接受得來。再者,工作附屬於國家之下,甚或工作悄悄地蛻變成為國家,是一詭異的精心布局,最後就是工作大於家庭,即「人為了工作」。如果形象願意繼續地塑造,思想無畏繼續地脱變,所謂國家最終應該是國民,即是人。那麼,「工作是為人」這句天主教社會訓導的中心思想,才能在中國生根。如果工作真的是為人,商人會以家庭為本,以人為本,再不需要溫家寶總理一句良心僱主的提醒;如果工作真的是為人,官員就不會貪污舞弊。如果工作真的是為人,就不會出現有毒奶粉和豆腐渣樓房。

我往日於工作上拚搏,忽略了家庭,期望工作是為人這理想到處生根,包括在教會內,卻未想到自己一直患上了江澤民說的「簡單及有時天真」症候群。最近,我以身犯險,辭去了全職工作,返回基本步,作全職的家庭主夫,照顧妻子。我希望從最核心的家庭做起,嘗試具體活出工作是為人這硬道理。

我的日記存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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