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牛竇

作天跟朋友通電，問及工作生活近況。她是社工，由主流社福機構轉到教會屬下的社福團體當兼職CASE WORKER，沒有了豐厚的薪金，失去了誘人的公積金，斷了主流認同的年資經驗，看似戇居，實質聰明。她比從前開心，因為她有更多時間照顧年幼的孩子，亦多了時間留給自己。

她說："有時坐著發牛竇也好。"

這一句我最喜歡！

常聽家長教小孩："快做功課，別坐著發牛竇！" 發牛（第六聲）竇，也叫發呆，或者白日夢，甚或叫冥想。貧窮富裕的都市人營營役役一生，沒有半點時間是自己的，結果是自己賺得了全世界，卻失卻了靈魂。我認為更要命的是無視了自己的其他可能性。

人真的有很多可能性，發多點牛竇吧！不要在臨離一刻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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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精英！

無線上腦，為配合新劇ID精英，作天新聞特別介紹入境處的工作。如想知道它將來會否開拍富豪爭產案，你只需看看它報導小甜甜案的長深度就知道了。

ID精英是講述香港如何打擊非法勞工。打擊非法勞工這一點，我一直不太明白。全球化勢如破竹，不可擋。全球資訊，資金極速流動，為的是發展，但偏偏是人不能流動。這說對了一半，人才可極速流動，但要設定你是人才。如果你是平平無奇的人，例如是工人，你休想，除非你的向外流動為你的國家帶來龐大利益，菲律賓是一例。如果你是平平無奇又無錢的人，想流動到外國打工，你要被批，要等，但通常不得要領，因為你的存在為該國不帶來什麼利益。因此，各國出現不少非法勞工。香港稱他們為黑工，外國稱移民勞工，比較中性的稱謂是無證勞工undocumented。他們大都從事3D工，即dirty,dangerous及difficult，彌補了當地勞動市場本地工人不願意做的空缺。有供有求，他們的到來，只會被規範，強行打擊及人權被剝奪的事情在外國很少聽到。

由於香港要KEEP住競爭力高的美譽，所有東西進行立法，立法不了便控制，明的暗的都要管（教育語言是其中一例。只要有勢力的商人說一句，香港畢業生英文差，整個教育制度又有十年兜圈子；說中文亦差，又兜十年。）由於要立法及控制，無證勞工變黑了，甚至工作傷亡亦不被關心。政府容易管制，因為普遍都認為他們搶本地勞工飯碗，大部份工會政黨為保選票亦如是，這樣的一個看似自由的地方，住著叫人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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匱乏與苦悶

馬灣挪亞方舟作天正式對外開放，我因工作的關係，中午到方舟走了一趟。到方舟大閘前，見有不少工作人員，但頗混亂，訊息亂飛。我仍然想搏搏懵，說想進內採訪採訪。在外人員擾攘了一翻，說要等等，一等等了10分鐘。
有一類似公關大員到來，以溫柔的聲線說：無論任何傳媒，如未經預約，只能買票入內。
我心想，你一早講，我就唔駛等你10分鐘。
她繼續說：進了去不能對任何參加者進行採訪，有預約批准者除外。
我說：跟人傾傾計都要批准，你都幾官腔！
她靦腆地說：這個問題答不了你......如你不讓我們知道，你跟人傾傾計是沒問題的。
下雨，由於我沒帶傘，她仍以一把小傘遮我來回。我知道她是當今管理學及公關學之下的犧牲品，也不為難她，說我自己搞掂。


我進去的意慾大減，於門外照了幾幅相，便走進喜愛的舊村，碰碰運氣，看看有沒小故事。果然給我遇上一位古稀翁，談談他的身世，人生奮鬥史，靈光一閃，已知道如何將方舟和他的故事連結。（由於文章未出街，在此不詳述。）

方舟的有，令人想起富足苦悶；老翁的無，令人想起貧窮匱乏。

我記起叔本華早說過，人似乎永遠在匱乏與苦悶的兩極之間穿梭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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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笛

個多月前，太太跟我說，不如你去學埋長笛。聽後沒有特別的回應及衝動，因為始終覺得鋼琴的聲音比其他吸引。後來在網上亂逛，看見一討論區有一長笛學生談論學長笛，他的老師又住得近我的，於是電郵問他這老師的聯絡方法，上星期開始學長笛了。

從未接觸過長笛，但直覺告訴我，有關口吹的，我應該應付得來，因為年少時一班老友都說我是口技佬。當時這口技佬只是裝各種生物的叫聲，雕蟲小技而已，估不到現時中用。

還有一要命的發現，一支初學用的長笛原來很貴，跟我部二手鋼琴相若，真汗顏！

最後一個大發現是，原來咀唇太厚太薄，牙齒不整齊，都是學長笛的大忌。兩項我都有，買了長笛才知道這個發現......後來我想，只有三個出路，一是整容，二是輟學，三是努力。我選擇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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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早點......

這是真人真事：

甲乙正在看雜誌
甲：嘩！如果我抽到這個搖搖就好了，多麼帥！
乙：不過，要夠年齡才可抽。你還欠兩歲，但我夠年齡，可以幫你抽。
甲：謝謝啊！

過了三天

甲：怎麼了，搖搖到手了麼?
乙：抽到了。但同學丙亦很喜歡，並準備用＄500買了這罕有的搖搖。
甲：怎可能的！我太喜歡這......
乙：這樣罷！同學丙還未付，見你這麼喜歡，我們又是一早約好，如果你真的想要，我＄100讓給你吧！

甲回家跟爸媽要錢。

甲：這真化算，照計省下＄400。
爸媽說：這回你被騙了。

事件傳開，驚動老師處理。

太像在看＜警訊＞吧！事件發生在學校，甲是小二男生，一向醒目。乙是小三女生，一向醒目再加醒目。最後，一個醒目鬥不過兩個。

你家小孩到小二了嗎? 若他是甲，你會怎辦。
你家小孩到小三了嗎? 若她是乙，你會怎辦。

這真人真事叫我最敢興趣的是，這種行銷方式在成人世界彷彿是正常不過的。正所謂執輸行頭，慘過敗家；還有價高者得，有時是價低者得。大部分家長都不會希望他們的小孩是甲或是乙，但當小孩長大了，成為社會上的推銷員（孤獨與否也會代表全香港人），玩著成人的遊戲，家長們到時亦不會管，可能還會不時大讚本事，醒目，生性，孝順......如果事情真的這樣發展，為何家長不早點讓小孩成為甲乙，早點學會被騙和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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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菇金句 : 電髮, 電髮, 毛虫都電髮~~~

'你或可試試電髮。'太太多個月前說。

從那刻開始，我便過著長毛的日子，希望留長來迎接電髮的這一刻。作天經歷了這一刻，這刻不短，命！以往對外表一向不太著重，做到（太太說我做不到）出街不嚇人就算了。另外，要將安好的頭髮電熨染色，變得乾旱，感覺不是自己的，不好受！小時候，常聽人說，身體髮膚，受諸父母，不敢損傷，孝之始也。所以，一直只是留長到忍受不了，就去剷短。也不明為何幼時不曾問媽媽為何她去電髮。電和孝的關係，一直弄不清！

話說回來，作天電染的經歷，為我來說是新鮮的。我懷著戰戰兢兢的心情去電，其他年輕客人則以食生菜的心情來電。整個過程，洗頭也洗了四五次，花去三句鐘。我只好拿著Origen, The early Church Fathers 這本平日不會看的書消磨。

電髮是多麼費時的一件事！但事後的好處是更加不需太理會頭髮，非常適合我這些懶人。更重要的是，沉悶是難忍的，改變可由髮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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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先多點祈禱

無線昨天宣布「先減後加」方案，先裁員一百一十人；同時，又分階段再增聘二百個新職位。有記者問及為何不可轉職過度，其業務總經理陳志雲說是需要得到受影響同事的首肯及共識。

等於沒有答。如果無線有心為員工作好過度，早就已部署好。是次擺到明是金錢掛帥，先裁後聘，切其年資，便可省下將來要付的龐大遣散費。都是劉吳惠蘭說得對：逢商必奸。

身為天主教徒的陳志雲很早前邀請過陳日君樞機上志雲飯局，遭拒絕，當時樞機說：你回去先多點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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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風的緣故

今天看信報，知道台灣有位早年人稱「詩魔」的莫洛夫，看他的文字，有一種強烈的抽離感：

《石室之死亡．第51首》
猶未認出那隻手是誰，門便隱隱推開
我閃身躍入你的瞳，飲其中之黑
你是根，也是果，集千歲的堅實於一心
我們圍成一個圓跳舞，並從中取火
就這樣，我為你瞳中之黑所焚
你在眉際鋪一條路，通向清晨
清晨為承接另一顆星的下墜而醒來
欲證實痛楚是來時的回音，或去時的鞋印
你遂閉目雕刻自己的沉默
哦，靜寂如此，使我們睜不開眼睛

命！還有一首他78歲時寫的情詩：

《因為風的緣故》
昨日我沿着河岸
漫步到
蘆葦彎腰喝水的地方
順便請煙囪
在天空為我寫一封長長的信
潦是潦草了些
而我的心意
則明亮亦如你窗前的燭光
稍有曖昧之處
勢所難免
因為風的緣故
此信你能否看懂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
你務必在雛菊尚未全部凋零之前
趕快發怒或者發笑
趕快從箱子裏找出那件薄衫子
趕快對鏡梳你那又黑又柔的嫵媚
然後以整生的愛
點燃一盞燈
我是火
隨時可能熄滅
因為風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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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昂山素姬需要你的支持

立即發送以下電郵敦促東盟秘書長素林博士 (Dr. Surin Pitsuwan) 和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要求緬甸軍政府立即無條件釋放昂山素姬，免遭任何形式的監禁。

http://www.amnesty.org.hk/chi/node/20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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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魔鬼混合體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小狗的尾巴告訴一切，你看，如尾巴像牠的往下垂，代表牠害怕；如尾巴是往上豎起，代表牠憤怒。」
KINGKING：「如果牠的尾巴是在中間，例如是放平，又代表什麼？」
我：「……代表牠不知所措……既害怕，且憤怒……」（開始胡扯）

這是作天跟一位老友一家於馬灣的諾厄方舟口碰頭時，跟其公子KINGKING的一段對話。內容簡單，但作為一位5歲，讀K2的小朋友來說，不墜進成人世界的二元思想，令我側目！

二元理念是由柏拉圖提出的，他認為人有兩個世界，一個是靈魂所處的理性世界，另一個是身體所處的現實世界。柏拉圖認為身體上的感官所接觸到的世界並非真實，唯有靈魂所處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因此感官的世界只是靈魂世界的影子。後來，二元論被普遍解作兩極端的理論。

成人比小孩思想成熟，理應不容易墜入非黑即白的二元論，但現實往往相反，他們會願意相信吸毒一定是壞人，沙士英雄一定是好人的概念，卻忽視人是天使魔鬼的混合體。小孩思想簡單，很容易被灌輸非瘦即肥、非大即小的概念，殊不知，他們（不是全部，也至少部份）是何等的頭腦清醒。

KINGKING，你是頭腦清醒的一群，請忘記我胡扯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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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部署的玩舖勁?

特首曾蔭權昨日在立法會答問大會上指六四事件已發生多年，國家取得驕人成就，為香港帶來經濟繁榮和社會穩定，相信港人對國家發展有客觀評價，他還說﹕「我的意見是代表香港人整體意見。」事件觸怒了不少議員及市民。

從電視新聞中看到，曾蔭權回答吳靄儀的追問，他是讀稿的，一定不是失言。他是很有準備地去回應有六四事件的問題，因此，我相信他極有可能是經過精心部署：既可向中央再一次表白他對六四的立場，又可幫幫支聯會谷一谷六四晚會參與人數。這個曲線救港如屬實，他會是繼七一後第二個葉劉。

曾蔭權連任時說過要玩舖勁，六四是否他玩的場景? 橫睇睇，他怎也不像有這歷史責任和胸襟的人。真是摸不清他這次的精心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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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有點靠向權威的傾向

平日甚少感冒的太太終於敵不住我的傳染，我好了，她仍有點感冒和咳。作晚經過相熟藥房，向註房中醫師求診。本來不想看他，但更不想胡亂買一支感冒茶喝。（話說回來，隔離這間涼茶檔的感冒茶的確駛得，每次都可為我解困。）已看過這位中醫師兩三次，最記得第一次感冒看他，口若懸河，不是說醫理，只是說要保暖、早睡、戒口，還說他25年來沒有病過，浙江大學畢業，每日下午4時半後在這裡，早上在中環藥房，兩邊走，一套SALE屎口吻。

這次他又說25年來沒有病過，我心想：你真的病得厲害！

人總有點靠向權威的傾向，不喜歡也會找他，就是這麼抵死。這位老人家的藥總有點用，再想，保暖、早睡、戒口等其實也是忠言，只是我們難理。

有位神學師兄弟畢業後不久，就辭去了高薪厚職，專注讀中醫，志願濟世。每次請教他有關中醫問題，他同樣口若懸河，但是主力醫理哲學，會解釋得讓你折服。他最近正準備考中醫畢業試，在此祝願他報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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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 美感

今天看報，黃震遐寫：鈴木等人指出，其實無論大調和小調，都可以悅耳，令人百聽不厭。這些音樂都會激動和獎賞系統有關的中腦區域。但聽到令人開心的大調時，左側的中顳葉新陳代謝會增加。聽悲傷而悅耳的音樂時，則中腦之外，右側的紋狀體也會增加新陳代謝。這說明，悲傷的音樂除了可以引起悲傷，也可以予人美感及類似獎賞的快感......

物極必反?

聽著Satie的Gymnopedie No.2，有點同感。悲傷，美感，甚至渴睡齊來。

的確，音樂可以為人享受，也同時成為了操縱人類行為的工具。我想起李明逵在1997年6月30日的香港主權交接儀式當晚，他當時擔任保安工作總指揮，負責維持場外秩序，期間曾以揚聲器播放貝多芬的第五號交響曲，掩蓋示威群眾的抗議聲音。這種以聲蓋聲的做法屬非常低級，對音樂相當無知，可以有較高級的方法呢！誠然，民間團體對音樂的認知遠高於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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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不容易理解

最近有需要知道某屋苑是否可以養狗，問過管理處：
我：請問這屋苑是否可以養狗?
管理：可以，但如有兩個或以上的書面投訴，則會採取行動，例如發出律師信......

這個回應，明白得很。由於想再確定，於是問問相熟的律師：
我：我想知道這屋苑的大廈公契有否提及是否可以養狗?
一天後
師爺：不可以。
我：公契是怎樣寫的?
師爺：大廈公契註明如有兩個或以上的書面投訴，則會採取行動，例如發出律師信......

天啊！這個答覆等於：
我：我想知道這屋苑的大廈公契有否提及是否可以養熊貓?
師爺答：不可以。
我：公契是怎樣寫的?
師爺：大廈公契註明如有兩個或以上的書面投訴，則會採取行動，例如發出律師信......

不準，就會寫明禁止，又何需有'大廈公註明如有兩個或以上的書面投訴......'。兩者是矛盾的，不可同時存在，或同時不存在。

我跟這師爺解釋這簡單邏輯，他似乎不明白。算了罷！我總算能確定，大廈公有註明如有兩個或以上的書面投訴......，即是代表可以養狗。

最令我大惑不解的是，香港的律師大都是處理樓房買賣賺錢，對大廈公應該有一手，他們的師爺應不會差得去邊，殊不知......

為什麼有這現象出現?我極力反省，得出的答案是世事難料，不容易理解。不是嗎? 從前經常跟師傅在地面開窿，處理煤氣洩漏，現在知道我從前開的窿原來值六億八千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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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著玩 玩著用

看報得知，4月份 Facebook 用戶人數從3月的九千一百萬增長至一億零四十萬，增長幅度14.35%。還有，iPhone 最近有超乎你想像的功能，例如是iSteam，它的概念來自平時吹氣時玻璃會起霧的原理，你對 iPhone 吹氣，屏幕會蒙上一層水霧，你要用手指擦屏幕把霧氣抹走，過程中會有水滴流下的動作和音效，像真度極高。不單這個，你只要於 iPhone 的麥克風位置吹氣，再配合四個按鈕，就可以吹出不同的陶笛旋律。

科技日新月異，用的就是玩的。

還記得年少時，玩的是公仔紙，往泥牆上拍下鬥大。玩的是蠶葉金絲貓，不是羅文唱的那一頭，是蠅虎科蜘蛛（Thiania subopressa）。還有鬥蟋蟀和鬥雞，應有盡有。最有記憶的玩具有二，一是馬子，二是爆竹。射馬子是把紙摺成長條狀，再屈曲用橡皮圈射向別物。通常都不會用紙，是用石仔，對象是老鼠疫。記得有一次意外射傷鄰家的既敵且友的'老友'，心裡害怕，且驚又喜。爆竹是過年的玩意，最過癮當然是燒一種名'大英紅'的爆竹，隻隻有姚明中指那麼大，爆破驚人，如雷貫耳。'小英紅'則相對弱雞，試過手拿著爆，劇痛，但無事。燒爆竹最好玩的地方是有過程和目的，記得有一次將'小英紅'放進狗屎中，待轉角位有人經過，計算時間，預先點燃，後果慘不忍睹。這玩意最過癮和最難拿捏的是狗屎可射發的速度和距離，由於每隻爆竹藥力相差無幾，重點落在狗屎的軟硬度，即流體力學提到的物體的質量，即重量除以體積，單為是g*cm-3。當時在沒有計算機的幫助下，仍能計算得頗準確，奠定了後來讀機械工程的基礎。

玩具日新月異，玩的就是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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靚仔偷

回憶當中，少不了那一幕。六，七歲，約好摯友，遊山玩水，肚餓口渴，走進調景嶺大街一間辦館。看著糖果餅乾，難拒巴夫洛夫效應，口水流流。口袋沒錢，於是，趁老闆娘忙著，避過牆角那塊照妖鏡，拿去了兩粒瑞士糖及巧克力一粒。面紅耳赤，故作鎮定，漫不在意，步出辦館。

不用付出，拿來著數，充滿了強烈的滿足和刺激。事後沒有告訴媽媽，不然，我今天不回在這裡跟你寫上段回憶。這個偷竊的經歷繼而發生了兩三次後，就不明所以地停止了。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小學在教會學校渡過，還幫神父忙，當起輔祭仔，群的都是正氣朋友。

雖然家貧，往後都沒有玩偷。中學時代，雖然每日口袋都有四，五元，但總會於中午幫襯小販，食腕柴魚花生粥，一元五角，也忘了省下作什麼，就只知要省下慳錢。哈！想起今天身子比較差，其中不無原因。但都是這樣長大了。

社會有教化功能，小孩子犯錯，不用家長老師責難教導，原來也可改過來的。身為家長老師的你當然不會同意，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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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的聲音

年幼期，天地不怕。由於調景嶺屬無車地帶，可通山跑，除了上廁所頂放風箏外，亦不時上山下海。上山是上可直達油塘的魔鬼山，走進炮火堡壘遺址。經常聽老人家說有不少村民定時上山練神打，刀槍不入，我們一班小孩似終未親眼目睹，還戲弄說他們回家功力失效，刀槍傷口噴血，很周星馳。下海是在渡輪碼頭跳海游泳，親口咀過吃屎的泥蜢，在泥灘拾蠔摸蚬時爆腳。

年幼貧窮，爸爸跑船，收入低微，多月才回來一次，三個孩子主力由媽媽揍大。媽媽儲錢在枕頭底的技倆是可抵禦任何形式的金融海嘯，母親萬歲！平日放學後都會幫媽穿膠花，一蘿144支。雖是貧窮，卻不及在戰火洗禮下的小孩那份堅毅。香港小孩是幸福的。我想起Luis Mandoki導演的
Innocent Voice（無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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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水長流

年少時候，誰沒有夢......

香港總是沒有類似的甜美歌聲。一曲＜細水長流＞令我想起年少時候的生活片段。在調景嶺常跟朋友仔經常跑上公廁所顶放風箏。事前準備工夫不少：先將風箏線穿過開口膠樽旁兩小孔，接上另一風箏線轆；將玻璃打碎磨幼，倒進膠樽，再加上膠水混合；由線轆甲捲線往線轆乙。完成！
我製的玻璃線利害無比，一次往往低三隻風箏。有一次，自己的被下，緊張得很，跳下廁所，追了半小時才追回，垂頭喪氣地回巢再研製線轆丙。
這回憶令我想起阿富汗裔作家卡勒德．胡賽尼(Khaled Hosseini) 創作的原著，＜追風箏的小孩＞一片。

年少時候，誰沒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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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不競，天不擇，多好！

作晚看過鏗鏘集'贏在起跑線?' ，主題是開發兒童的腦部發展。片中有幾位父母用上外國多個模式，例如認字閃卡，文字以外的觀感及非切割式的統合學習，目的是及早開發子女腦部發展，兩歲已經要開始。片中再穿插香港大學教育學系的教授，'平衡'地指出要因才施教，不必催谷，並指三歲小孩的高學習能力只屬非理解性，質疑硬塞資料的作用。片中再放一位先用硬塞方法，後改為愉快學習，因才施教。整個片子的主線是質疑閃卡等的硬塞技倆。

做子女認真不容易，做父母也真的難為。教授所說的是事實，但都是理論吹水，騷不著癢處，只能淪為鏗鏘集的打手。實際又如何，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財。如果教授能提出一套不需及早催谷而又能生財的技倆，他們會跟從的，因為及早催谷多麼費氣力呢！

不評論對錯，只提出現象。超越同儕是一眾家長無時無刻，超英趕美的目標。無論你如何否認，說只要子女日後生活開心就夠了，但當見到鄰家小孩口中念念有詞：pie=3.1415926，你總希望你的子女會隨口說出動畫製作球走sin波型的公式：y=-sin(pie*x/180)*vm+c......

硬塞資料，作用有限。但幾十年過後，我們可能會發覺，仍然在腦海的，可能是一些幼時念過的詩句。如果個人道德及社會倫理能夠成為被催谷的內容，物不需競，天不會擇，多好！不過，又有人會說，人類不會進步，會被外星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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